是个萝卜

写点喜欢的

【永研】无题

*永研cp,基本按照漫画设定,稍微有些不同,请不要太较真

*因为"永近的形象一直很积极向上,所以想看他堕落一会"而想的脑洞,不喜勿喷

*是be,是be,是be

*一发完结的短打,祝阅读愉快


东京市精神病医院位于东京的郊区,驱车大概也要一个多小时。周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么一座房子孤零零的坐落在这里。我正了正胸口的记者名牌,站在医院门口思考着合适的措辞。我被报社派来这里寻找永近英良先生,最后为他,以及他和金木研先生的故事撰写书籍。医院的内部员工告诉他们,永近先生最近的状况不太好,公司也希望能在他还能正常交流之前压榨出最后一点点价值,他和金木研的故事一定会大卖,公司能借此从战争中恢复过来,而这样的重任则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向医院的前台说明了来意并且出示了我的身份证件。医院看上去十分干净,也并没有我想象中,和一般恐怖电影中的阴森。空气中依然有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几个护工在更换病人们的床铺,一切都看上去井井有条。

 

永近先生没有和其他人隔离开,但是独自住着单人间。每两个房间之间的走道都按了感应门,没有护士和医生手上的磁卡是打不开的,为了防止病人逃跑。走廊的墙壁上贴着禁止携带进房间的物品,永近的房间的墙壁也都用海绵铺垫,一看便知道是为了防止病患自我了断。我将包交给护士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从房间门上的小窗口就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永近先生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着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除了看上去有些消瘦以外仿佛和其他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护士很贴心的给我搬了椅子,房间里除了永近的床,椅子和书桌,以及放在上面的几本书,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永近先生和金木先生的事迹在东京市早就传开了,如果没有他们,此时此刻我们大概还处在无休止的纷争和对立之中。金木先生在最后和小丑以及旧多二福的战争中牺牲,自那以后永近先生便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络,没过多久被CCG的人发现在他和金木先生的旧宅中,之后就被接到了精神病医院。CCG对外界的说辞十分含糊,只是说永近先生不能接受金木研的离去精神失常,雾岛小姐以及其他几位永近先生和金木先生的挚友对此事也是绝口不提,除了猜测公众也得不到任何实质的信息。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只是想了解他们的故事,尽量不使用会刺激到他的词汇和语言,也呈上了我的名片。私心来说我也对他们的故事也很好奇,从一个创作者的角度冷漠地说,这是注定是一个充满讨论度和热度的故事,但我对于永近先生和金木先生的的确确是充满敬意的。他接过了名片苦笑了一下,像他这样能稳居作战指挥前线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报社的意图。此时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指,指甲参差不齐,指甲盖里还印出黑紫色的血,一看就是被啃咬过,或是要将指甲盖掀开过。

“希望我的故事不会吓到你,宫田小姐。”他微微笑着说到,这是表示同意了我的采访。

 

我没想道他答应地这么迅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表示了感谢,告诉他称呼我为圣子即可,并询问了交流过程能否录音。他都一一点头接受,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我原本计划如果永近先生答应的话,便在医院借住五六天,报社已经帮我打好了招呼。我还不打算一到这里便开始工作,和永近先生嘘寒问暖了几句,他也丝毫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和我随意攀谈起来,比如现在外界的状况,一些生活必须品的物价,得知现在香烟是硬通货后,他还表现出了惊讶,感慨道之前西尾锦之前送他的一包香烟还锁在柜子里,早知道就现在拿出去卖了换钱。他和金木从前都喜欢capo君(东京某个有名的卡通角色)也穿起了人偶服担任起了鼓励重建的动员任务,甚至表示出院之后想要一张和capo君人偶的合照。他确实和外界传的一样有趣,这让我更加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住进精神病院,仅仅是因为金木研的去世么?金木研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外面便再没有能让他牵挂的了么?

 

我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起身,随手将录音用的工作手机放在了椅子上,和房间外等候的护士交流了一下之后的行程安排。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护士主动讯问我是否需要打电话给公司打个电话报备一下行程,并给我在护士值班室旁安排了一间小屋子,如果有任何采访的需求可以直接找护士开门去永近的房间,让我一度怀疑报社是不是提前给医院或者相关人员塞了钱。

 

——

 

我回到永近先生的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扯着袖子,看到我走进来,他为自己的小动作尴尬地笑了笑。我向他告知了之后的安排,他也没有任何异议,本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地发展下去,直到夜里大约11点左右护士做最后一次查房,我在房间里就听到了护士的尖叫和她们的皮鞋频繁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我好奇地循声下楼,发现出事的正是永近先生的房间,护士们手里捧着带血的纱布急匆匆得走出来。

“发生了什么?”我抓住旁边的一个小护士问到。

她看上去也很惊慌,好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永近先生割腕了……”

割腕?用什么割腕?我还想追问,旁边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护士把我挡在了永近先生房间外,打断了我:“他用的手机膜。”说着她抓着我的手让我赶紧检查一下手机。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迷茫得冲回房间翻找手机:私人用的完好无损,而那个录音用的手机屏幕则是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我这才回想起来下午和永近先生聊天时曾将手机放在了椅子上,瞬间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冒着冷汗,僵直在原地:我是不是间接害死了永近先生?这样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回荡。

 

永近先生的这场突发意外一直闹到后半夜,楼下逐渐从喧闹转变为安静下来。我站在楼梯口不敢出声,也不敢往下走,白色的地板上嘀嘀嗒嗒得,淌着永近先生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直到刚才的小护士过来通知我永近先生没事,伤口割得并不深,我才慢慢回过神来,心里却还是不免后怕。我鼓起勇气往他的房间里看了一眼,他很虚弱地躺在床上,几个护士们正在将他的手脚固定在床上,用带子抽紧。他看上去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志,惨败的灯光下消瘦的脸颊上的阴影更重了。

我向小护士要了几片安眠药,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一夜无眠。

 

再次见到永近先生是第二天下午。纠结了一天要不要向公司汇报情况,昨天的小护士先敲开了我的门,告诉永近先生已经基本恢复清醒了,还说想见我。站在永近先生的房间门口,我竟想不出来合适的开场白。

“请进吧。”房间里传来永近先生的声音,很微弱。

我悻悻地推开门,他躺在床上,手脚依然用伸缩带牢牢固定在床上。被单都是崭新的,哪些染了血迹的大概已经被拿去洗掉了,地面也很干净,看不出有血的痕迹。比起第一天,他看上去更憔悴了,大概是失血的原因,也不怎么吃东西,他看上去十分虚弱,脸色惨白。见到我进来,他苦笑了一下:“抱歉,没死成,反而吓到你了。”

这让我更加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他示意我可以坐下:“我不会伤害你的,请你放心。”他转头看了看自己被绑起来的手脚,示意自己没有威胁,“我是想问,关于之前说好的采访还可以继续么?既然没有死成,我也不想违背了和你的约定。”

我询问他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表示可以等他恢复了再继续,但他的回答看起来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像是催促我似的希望能够尽快展开工作。

“那么,”他深凹下去的眼窝看着我,像是要把我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盯着我,“我想告诉你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宫田小姐。”

 

———

(以下由永近英良先生口述,宫田圣子小姐整理)

 

无论是私心还是为了大义,永近都是反对金木亲自去和小丑谈判的,他知道旧多二福不怀好意。虽然黑山羊和CCG已经联手捣毁了他们大半的聚集地,但是小丑的几个核心人物却是依旧找不到任何确切的下落。旧多二福这次突然自己现身想要自首,愿意供出小丑其他人的下落,并且只打算见金木一个人的行为,无论怎么解读在永近看来都是一个明晃晃的阴谋。同样这样想的还有董香和雏实,董香一向不太满意与CCG的合作,更何况这次除了亚门钢太郎,宇井郡和其他搜查官大多表现出愿意合作的想法。永近也知道,CCG已经没有精力再这么消耗下去了,拉长时间线只会对他们更加不利。董香双手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和宇井郡对峙,被一旁的绚都架住。他环顾了一圈会议室,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除了董香的声音,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默,但是永近很清楚他们都不想再消耗下去了。

“你怎么想?”他转向金木直截了当得问到。

金木还是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只是永近能看出其中的苦涩:“如果赴约能结束战争的话……”金木的选择再明确不过了,永近很清楚,“放心吧,如果CCG和绚都他们也一起去的话,不会有事的。”

他和一旁的雏实和西尾学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此时此刻确实没有比旧多提出的条件更好的机会了。他看到亚门也主动提出要担任金木的保护工作,随后是龙泽,西尾和绚都,接着是CCG的平子丈。他也不好再提出什么意义,只得安慰自己金木已经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了,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直到大众所熟知的“大战”之前他们都住在安定区原本留给的金木的房间里。实施计划的那天晚上,除了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和轻微的喘息声,他们都没有说更多的话。罢了,金木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但是永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恶作剧似的在他的背上轻划起来。

“英……”金木轻声笑起来,转过身去要阻止永近,却没想到被永近在伸手扣住了手腕,变得完全被动。

永近也笑了,胸口贴近金木的背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又将唇转移到金木的耳朵上。他感觉到金木的身体在颤抖,大概是他呼吸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变得更加暧昧。

“要保护好自己好么,别让人太担心了。”他松开了金木的手,紧紧抱住他。

“没关系的,英,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在安定区见。”

 

——

 

如果永近能预测到他看到的会是这幅场景,他大概也不会费劲心思摆脱龙泽掩护他藏在准备扣押旧多二福的警力中跟着金木到现场。他是不需要亲自作战的,一方面他只是一个毫无战力的“稻草人”,另一方面CCG和黑山羊依然需要他的头脑。龙泽政道将他藏在一堆乱石后,从那里勉强可以看清金木那边的情况。

永近永远忘不掉,在旧多的指示下,CCG和黑山羊的大部队停住了脚步,只有金木一个人走向前,他看不清金木的表情,只觉得在四周残破的墙壁和碎石之间,金木看上去是那么渺小,还是和当初那个刚上大学的青涩的他一样。他永远忘不掉那个场景,在旧多按照承诺,凑到金木耳边将小丑成员的下落告诉金木后,他的左手突然亮出一支针管,即便永近离得很远,他依然觉得那支针管亮得晃眼。下一秒,它便扎在了金木的脖子上,他几乎是下意识要喊出声,而正在此时,小丑的其他成员,萝玛,神父,以及一众人纷纷从周围的其他残根断崖处冲了出来扑向金木,也正是此时,龙泽一把压下永近的头,和金木身后,站在大部队里的亚门几乎是同时扑向小丑的其他人。几个人纷纷露出赫子扫起了地上的尘土,完全遮挡住了远处永近的实现,他的手里紧紧握着龙泽丢给他的枪,几乎是在最后的理智在克制自己不要靠近。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和旧多战斗了几个回合后,金木的尾赫和身体开始不断膨胀,毫无节制地向外膨胀。起初永近以为那只是和往常一样的赫子进化,直到他膨胀到往常从来没有的大小,伴随着金木的惨叫,像是打开了永近心里防线的开关。他知道是那支针出的问题。旧多完全没有反抗的想法,隔了很远永近也能听到他的变态的笑声,好像金木是他满意的杰作。

“金木!”他从石头的后面冲出来拼了命得冲上去,也不管前面落下了多少子弹或是赫子会打到自己。

他永远忘不掉,他跌跌撞撞地跑向金木,此时的金木已经膨胀成了一大块不成形的肉,肉体的颜色和赫子的红黑色交织在一起,看不出形状。但是他能感觉到金木在看着他,他能感觉到金木的心跳。仅剩的眼睛的形状看着他,好像在哀求。他一下子就看懂了。

旧多没有再抵抗,很快被龙泽制服住,却依然肆无忌惮地笑着,永近之恨不能堵住他的嘴。他举起手上的枪,瞄准旧多的脑袋射出一发含有Rc细胞抑制剂的子弹。

永近永远不会忘记,金木的身体不断膨胀压倒了周围的建筑和作战的士兵,亚门不断地催促,他艰难地拿出备在身上为了随时防止金木暴走的手榴弹,拉开拉环向要往金木的方向扔去。手榴弹在空中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他撞飞出去,打在一面墙上。永近瞬间感觉到一股咸腥的温热的液体从胸口涌上来。

死了也好,他这么想着。睁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金木,那双恳求的眼睛不见了,只有掉落下的肉块的血水。

 

——

 

我意识到让永近先生回忆这段过去是多么残忍,记录笔记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东京市的英雄,原来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绑起来的双手,“是我害死了他……”

“不是您的错……”我也知道我的安慰有多么苍白无力,可我必须说些什么。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告诉我推测出旧多用的大概是比一般的Rc细胞抑制剂更强效的抑制剂,在金木想要进化成赫者或是其他形态,体内不断分泌Rc细胞时,与之击相撞,最终导致了身体的膨胀。

“我没有选择自杀,那样太软弱了。”他说到,“我想尝遍了金木所承受的痛苦,所以我拔自己的指甲,放风的时候抓蜈蚣咬自己,用尖锐的东西割伤自己。”他十分镇定的看着我,就是这自己身上的各种伤痕的来历。

“我想尝遍了金木的痛苦再去死,但是我知道我所承受的,和他当时经历的根本不能比较。”他停顿了一下,“也许再讲述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情,是对我最痛苦的惩罚。”

他对着我苦笑了一下,像是终于对我说明了同意我的采访的原因的释怀,又好像是为自己终于接受了惩罚而高兴。

 

——

 

我于第四天离开了医院。

 

离开前我再次去见了永近先生道别。我告诉他,我不清楚是否能说服公司不再出版有关于他的书,但是我会尽量努力。他看上去和我来的第一天是差不多,好像心情还不错,手上和脚上的绑带也被取了下来,恢复了有限的自由。他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关于小说是否会出版的事情,也没有对我过多的寒暄,看上去十分平静,平静地吓人。

我送了他一只capo君的小闹钟表示感谢,当然是在护士检查过里面没有会危机他生命的零部件的情况下送给他的。他盯着我的眼睛看,这让我心里有些发毛,不过我并没有回避他的眼神,我也有想要传达给他的东西。

 

我像公司撒了谎,告诉他们我并没有得到永近先生任何的采访资料。在他偷偷拿了我的手机膜打算自杀未遂后,他就拒绝与我交谈,任务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在我离开的一周后,永近英良先生去世了。

 

 

报道中说他是用闹钟中的指针扎穿了颈动脉,流血过多死亡的。整个东京市为他和金木研举行了大型的葬礼。

 

我带着鲜花和永近先生口述成立成册的小说去到了他们设立在东京城市内的墓地。我没有将我更改过的,完美的结尾念给他们听。

我相信现在的他们一定比在人世间时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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