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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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弦】永真的回忆录(上)

*狼弦cp,请注意避雷

*原作背景,想到的几个狼弦以及永真小时候的故事拼凑起来的无序的故事

*有时间线不合理的地方请不要在意

*祝食用愉快



永真不知道弦一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狼的。

 

她早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苇名弦一郎,她相信狼也早就发现了,这家伙只是不爱说话,其实什么都清楚。

“弦一郎阁下也在呢。”永真压低声音对狼说到。此刻苇名的大人物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尔弦一郎便站在苇名一心大人的那边紧紧盯着对面的狼和自己。

狼总是一脸面无表情,好像身边的事都与他无关。

永真不知道狼是否也同样不喜欢弦一郎,但若换她是狼,她一定觉得弦一郎是一个难缠的公子哥。今天下午给狼包扎伤口时,她还目睹了弦一郎提着他的儿童版小太刀质问狼为何蝴蝶夫人不愿意教他,而愿意教狼幻术的场景,他看上去很是气愤,还喘着粗气,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而狼依然是面不改色,倒是让这位小公子十分尴尬。

 

几位大人们已经喝了大半,侍女这才将最后一壶酒端了上来。永真一闻便知道那浓厚的酒香,便知道是龙泉,她天生就对酒的味道十分敏感,也难怪一心大人要在今日设宴。

“诸位,我们今日换个玩法如何?”一心站起身将酒杯摆在桌子中央,他上去很高大,挡住了一半的蜡烛光,“几位今日都带了自己的爱徒过来,不如让孩子们代替我们争这酒如何?”他拍了拍身边的弦一郎,哈哈笑了起来。

蝴蝶夫人第一个跳了起来,她的身形十分优雅,性格却豪放的和男子似的,这会儿喝了酒更是口无遮拦。她叫嚣道一心心眼多,狼是她和枭共同的徒弟,要是狼抢到了,这酒该怎么分?

枭连忙摆手,谦虚得表示拒绝。永真知道他是害怕和上次一样,喝一壶便倒地不起,在一心的屋内睡了一宿才清醒。蝴蝶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颇有自信地轻轻甩了甩她的头发,招呼着狼到她身边去,指点起抢酒的诀窍。

道玄和猿也不再把玩忍义手,只猿并不说话,倒是道玄对着永真心领神会地一笑,似是早有对策。

一心身边的弦一郎自然是信心满满,他本就身份尊贵,又是苇名城的少城主,自小得一心亲传,还有十字枪鬼刑部这样的师父,外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势在必得。

 

只听得一心一声令下,弦一郎率先冲上前去便要去硬抢那瓶酒,从对面飞过一只酒杯就要砸中他的额头,他抬头一看果然是狼,向左一闪躲了过去。听得一声响指,弦一郎见对面飞过来更多的酒杯,只是他们只是呈现出白色的雾状一看便知道是幻想,他哼了一声,心里暗骂这个忍者只会这些花里胡哨下三滥的把戏,一点没有武士的尊严,抽出儿童版的小太刀将那些不成形的幻影切开,那动作之快惊得一心也向后挪了挪,若是弦一郎再长高一点,那把刀再长一点,此刻一心大概就是剩半个脑袋了。

狼这边也是鸡飞狗跳,蝴蝶夫人大声训斥着狼的幻术不精,错失良机,枭虽然不参与其中,却也和蝶夫人一起七嘴八舌地给狼出主意,一点也不想让弦一郎和一心的阵营占上风。狼还在无休止地释放他那不精湛的幻术,之间他快速抄起桌上的另一只酒杯,“咻”的便朝着弦一郎扔了过去,弦一郎来不及应付如此数量的幻影,反倒是没有注意到迎面飞来的酒杯,酒杯里的水撒了出来溅到了他的眼睛里,“啪”的一声酒杯也砸中了他的胸口。

“可恶!”恼羞成怒的弦一郎冲上去便想和狼干架,狼也不甘示弱抽出随身的小打刀,两个人都踩上了桌子就要一战。说时迟那时快,永真快步上前扣住了狼和弦一郎的手腕,一招擒拿向后一用力,两个人重心不稳都向后倒去摔下了桌子, 而永真已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酒瓶交给了道玄,背后只传来蝴蝶夫人的惨叫。

一心在一旁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孙子惨败的事实。永真怀疑他就是耍小孩子性子想耍耍蝴蝶夫人罢了。弦一郎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原本是信心满满的参加,最后不但中了狼的一个酒杯,还被区区一个女孩子撂倒在地。永真感觉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整个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假装镇定得将刀收会鞘中,狠狠盯着狼。狼自然是逃不了蝴蝶夫人的数落,枭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父子俩一起听着蝴蝶夫人喋喋不休,说着明明就不是学幻术的料,却还要她这样费心去教,当真让人生气。此时只有道玄心满意足地抱着酒瓶,给自己和只猿满上,又奖励了永真一小杯。

“笨蛋。”永真在心里默默嘲笑着两个男孩子,享受着杯子里的美酒。

 

——

永真总还记得小时候,弦一郎阁下和狼说不上要好,却也是常常能在一起玩的朋友,至少永真经常能在苇名训练场上看到他俩一起训练,虽然练的不同,一心大人也不允许弦一郎过多过问狼的训练内容。对于狼那样不爱说话又孤僻的人来说,应该能称得上是朋友吧。

永真刚认识狼的时候还怀疑他是不是哑巴,无论怎么和他搭话,他愣是不给任何回应,只有在吃枭给的牡丹饼时才会发出吞咽的声音,像个小野兽。那段时间他总和他的义夫住在苇名城外的小屋里,虽然迷雾森林也有他们的小屋,永真也去瞧过,看上去也不是很简陋,但在一心的盛情邀请下枭也不便推辞,更何况还每天有吃有喝的,何必再跑去森林里吃苦。狼便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弦一郎阁下,训练场的一边是大名鼎鼎的苇名一心的孙子正拉开弓弦,瞄准着远处的靶心,威风凌凌的,一边是早就被编入苇名分家平田家的家臣,平日里就遭人瞧不起,躲在角落里练习手里剑的枭之子狼。

那天永真也在训练场练剑,远处正瞧见几个平田家的小孩儿嬉戏打闹,看见狼在一旁独自练习便凑了上去。永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她很清楚小孩子并不都像想象中那么善良的,他们都清楚狼的身份。他们嬉笑着,捡起地上的石头往狼的身上砸去,嘴里喊着“臭忍者”,“大便忍者”的嘲笑他。狼向来是不理睬的,仍是拿着手里剑训练。带头的那个年纪最大,永真记得他也是苇名家哪个家主的孩子,他随手捡了个粗树枝率先冲了上去往狼的脚踝用力打去,但狼哪里又是好欺负的,他向后一跳便躲了过去。带头的那个吃了瘪更来劲儿了,招呼着后面的小孩一起上,有的拿着树枝,有的举着石头,只可惜此时狼的儿童打刀并不在身边。永真在一旁瞧着,她倒是知道他的刀放在什么地方,但她还想多看看戏。

“喂!你们在做什么?”从远处传来另一个孩子的声音,盛气凌然的。永真回头一看果然是弦一郎阁下。

可惜其他孩子们并没有听见,他们还在齐心协力想将狼撂倒在地。只见弦一郎冲过去,一计飞踢撞在带头的脑门上。带头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也不管对面的是谁,丢掉了手里的树枝便朝着弦一郎扑去,将他推倒在地扭打起来。弦一郎阁下也是一声吼,脱下背后的弓箭和腰间的刀和对方厮打起来。另一边狼也是赤手空拳对付着众人,奈何对面人实在是太多,不知是被谁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身子向后一倒,脑袋撞在了练习用的木桩上,顿时眼冒金星,被从过来的其他孩子淹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了,两方的人才各自收手,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这时带头的才看清方才和自己扭打的是苇名一心的孙子,孩子的逆反心理使他更加不服气,撂下一句:“别以为你爷爷是苇名一心就了不起!”气呼呼地带领着其他孩子离开。

永真这才从拍了拍衣服,从角落里走出来。只看见弦一郎大字躺在地上,原本精致的衣装到处布满了灰尘和泥脚印。而一旁的狼,本就满是补丁的衣服又在群殴中被拉扯坏了,像是刚在泥灰里滚了一圈。永真先伸手去拉弦一郎阁下,可他并没有理会,一骨碌自己便爬了起来。永真又想转去拉狼,却见狼也翻身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边还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永真两面都吃了闭门羹,后悔出来帮他们善后,不开心地嘟了嘴便要离开。两个男孩子也并没有理会她,永真一边走,一边偷偷地朝后看,弦一郎慢慢走了过去,靠近狼凑在一起说着什么,狼还翻开衣服领口,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离得太远永真已经看不清了,强忍着好奇往回走。不过当天晚上她就发现弦一郎阁下的桌子上多了半个包好的牡丹饼,包装的纸上还落了些泥灰。

 

现在再回忆起来,大概是因为弦一郎被蝴蝶夫人拒绝教授幻术,丢了面子吧。即便狼不是学幻术的人才,即便蝴蝶夫人整日无所事事在迷雾森林里乱逛,也拒绝教授苇名一心的孙子幻术这件事,让弦一郎阁下丢脸了吧。作为苇名城的小城主,他从来没有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过。再那之后,他便不再去训练场上找狼,而狼呢,本身也不会是主动开口的人,哪怕心里有疑惑也都是憋在肚子里等他烂掉,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

永真还记得九郎刚刚被接去平田家,还是一个只会牙牙学语的小孩儿。没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世,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坐上御子的位置。永真听道玄转述过狼遇见九郎的场景,九郎只看了狼一眼便皱起脸哭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狼总是皱着眉头一脸凶像,不怪小孩子害怕。自从和狼的关系恶化,弦一郎对狼便十分苛刻,还拿这件事数落过狼。偌大的苇名城天守阁,作为苇名分支家族平田家的家臣,狼恭恭敬敬地跪坐着听从弦一郎的数落,隔着纸糊的门窗,外头的武士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小时候那个和弦一郎打架带头的小孩儿,永真也不例外。那时弦一郎跟着巴学习剑法有段时间了,一心也将大半苇名城的事物教与他学习,活脱脱一个城主的模样,十分风光。永真有时候很佩服狼的忍耐力,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狼露出难过的神色,大概是因为被小主人所讨厌的缘故。他们三个的年纪差不多,狼确实是看上去最苍老的那个,原因大抵在于他总是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正是这个样子才吓到了小主人九郎。有时候永真当真也是恨极了,询问他任何身上的病痛和伤口时他都不搭话,也不喊疼,着实让她这个医师十分苦恼,医患之间的沟通可是很重要的一环。好在不知是狼的身体强健,还是永真的医术还算精湛,狼总是能在短时间内好起来,永真甚至邪恶地想过要不要拿狼来做人体实验,就像自己的师叔道策一样,反正他什么都不会说,偶尔和弦一郎阁下提起这点,却是被好一顿教育,说狼虽然身份低贱却也是平田的家臣,平田家需要他的力量,苇名家也是。永真却是听出了其中的蹊跷,即便弦一郎并没有明确承认狼的好武功。


她只得在心里偷偷笑。她还以为弦一郎真的因为蝴蝶夫人的事情十分讨厌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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